金寒窗驳倒道:“他们的情谊并非虚假。”
靳雨楼哂道:“仿佛你都知道。”
“我都知道!”
少年易了容,一脸沧桑的坚定驳斥着,如同真的经历多少岁月一般。
靳雨楼微笑,笑过一叹,黯然道:“男女之事,说到底一时之欢。情到浓时情转薄,爱到深刻心掏空。人最终追求的是一条自我圆满的道路,而不是什么与子偕老,如果看不清这一点,只会伤人伤己。”
“你的想法真是灰暗。”金寒窗拈着假须道:“怪不得你的绰号叫‘薄幸人’。”
靳雨楼改了倾斜的坐姿,端挺身姿,一边伸个懒腰,一边似乎无意间询问了一句:“你今夜有要事?”
“不错,我有非去不可之约,我……”
金寒窗斩钉截铁的一番话未完,靳雨楼高举的右手突然疾出,如鹰啄之势的一指正中金寒窗肩上要穴,金寒窗半身一麻,胸前要穴也随即被封住。
变化兀厄,金寒窗震惊道:“靳舵主,你!”
靳雨楼又连点两指,完全制住金寒窗,面色阴郁道:“金寒窗,我要你明白,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世事变化无常,你要做的,只是今晚出城,如此而已。”
金寒窗倏遭暗算,愤忿非常。可是,他一瞥靳雨楼阴沉郁然的脸庞,心底竟起了一丝惧意。
那是一张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森然面目。
这个人真的是来帮助他的吗?
金寒窗争辩道:“靳舵主,出不出城,我不在乎。我身上的确有要事,你赶快解了我的穴道。”
“金三公子,你还想我封了你的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