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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之下,金寒窗感到对方的手掌似是铁石铸就,他的一条臂膀顿觉痛彻心肺,被院外客一掌击落回院内。

墙头立上一个老妇。

老妇身高刚过五尺,其脚下红绣鞋,下身红罗裙、腰扎红丝带,上身红短襦,头束红绸巾。老妇年纪少说有六十,可是她一身红装却如火如荼的招摇无忌。不仅如此,她的唇上也点着绛红的胭脂,炽烈夸张。

金寒窗从未见过打扮如此艳冶程度的老妪。可他此刻见了,就不能不晓得:这独家的扮相正是复梦派“红娘子”苏娆的标志。

苏娆的目光审度金寒窗,再扫视过墙边的死者,她亦不由得绷紧了一张老脸。不过,当苏娆瞥到血染的红绸,其表情就舒展开来,她的嘴上更露出了难抑的笑意。

她笑的有点毒,随后也有一点伤戚。毒的快意,伤戚的做作。那虚假的伤戚更衬出笑容的阴恶。

她细听下内廊的争斗,摇头自语道:“想带娃娃走,时间却不够了,该死的刀疤脸。”

金寒窗正揉着臂膀,不解话意,那内廊中便有屠兰暮飞跌而出。

屠兰暮再次倒地不起。

只是这次却无演戏的成分。

全轲的拳头一直贯穿到他背后的刀伤里。

这一拳几乎要了他的命。

屠兰暮背肌撕裂,腰椎伤损,只剩下低声的呻吟,他连大声呼痛的力气也没了。

全轲提着一只粘黏着血肉的拳头从内廊走出。

他身后鱼贯随着六名帮众。

全轲扫过院内情况,直奔裹着卢笑璇的红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