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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不负在心底哭泣,他只能眼瞅着鞋底无比快速的靠近自己英俊的脸颊,却连闭上眼承受的能力都没有,这是何等的悲剧啊!边不负眼睁睁的看着鞋底袭来,他首次发现,原来鞋也会有这么高大威猛的形象,这哪是鞋啊,分明是一座山压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边不负终于触碰到了脚底的土地,他肉牛满面的亲吻着这片他一点都不热爱着的土地。

好吧,场景有些煽情了,其实就是边不负飞起来了之后脸先着地了,在这一刻,边不负就是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因为某狐显然并没有因为这威力无穷的一击觉得心满意足,反而意犹未尽的用脚将匍匐在地的边不负翻了个身,动作随意得像是给晒太阳的草料翻个个一样。

边不负很狼狈,虽然衣衫完整,但是上面沾满了尘土、碎石,还有花花草草的残片,就连头上都插着几株生机勃勃的青草,脸就更不用说了,左边脸颊上斜斜的印着一个鞋底印,左眼肿起来了,嘴巴在着陆的时候啃了满嘴的泥,嘴皮也擦破了,肿肿的就像两条肥香肠挂在嘴上,牙齿也不知道打落了几颗,只觉得牙龈火辣辣的疼。

某狐居高临下的看着边不负,露出了整齐的八颗牙齿,白亮亮的牙齿差点晃瞎了边不负的狗眼。某狐再一次将鞋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扇在边不负受伤的左脸。经此一击,边不负的左脸已经肿得喝馒头一般大小,某狐歪着头看着瘫软在地的边不负,觉得他的右脸和左脸是如此的不对称,完全不符合如今的审美观点,应该要矫正过来才行。

某狐再再一次将鞋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如此反复,总算将两个脸颊弄得是一样高了。某狐甩了甩有些酥软的手腕,觉得这样站着打人好吃力地说,干脆横跨在边不负腰间坐下,屁股还颠了颠,软软的,坐着感觉还真不错,大抵动漫里的沙发坐起来应该就是如此感觉了吧。

坐着的某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胖揍,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哼着《蓝皮鼠与大脸猫》的主题曲:“小小老鼠小小老鼠穿蓝衣,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大脸猫大脸猫长胡须,喵咪咪喵咪咪喵咪咪。一个尾巴细又长,叽叽叽叽叽;一个脸大吹牛皮,喵咪咪喵咪咪。”看我不把你打成大脸猫,某狐是如是想的。

而在一旁的婠婠则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某狐的表演,都说打人不打脸,可某狐是打人专打脸,还是边哼歌边打。所幸打脸不过是皮外伤,不会伤筋动骨,至于会不会脑震荡、脑溢血什么的,婠婠对边不负练了几十年的护体真气还是很有信心的。既然边不负没有生命危险,婠婠还是很乐得在一旁看笑话的。

第三十九章 圈养还是放养,这是个难题

某狐打呀打,打呀打,终于将边不负成功的变成了猪头大脸猫,他可以肯定,就算是边不负的亲妈在世,也绝对认不出这是她儿子。

边不负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但今天,他对一个人的怨恨已经达到了顶点,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干掉,这个人就是贞贞。

这话从何说起,还要从某狐的鞋上说起。这鞋可不是一般小贩摊点上卖的普通货色,而是贞贞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限量版纯手工布鞋,做工之精细就不一一阐明了,为了保证质量,贞贞是埋头苦干,认认真真的为布鞋纳足了千层底,是名副其实的千层底布鞋。所以某狐即使将布鞋与边不负之间大力摩擦数百次,鞋底仍旧完好无损,只需将鞋面的灰尘抖净,就又可以穿在脚下走路了。

边不负对做鞋之人那个恨呐,你说你没事把鞋做得那么结实干嘛,那鞋要是个伪劣产品那该多好,鞋底一断,不就不能再作为攻击性武器了么,自己不就解脱了么,不就不会再被打了么。可这鞋,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鞋底断裂的主,这叫边不负情何以堪娜,他又怎么会不恨做鞋的人呢?

估摸着定身术也快要到时间限制了,打累了的某狐穿上鞋站起来,准备给边不负来个最后一击,送他一张地狱无限日游的单程票,这时,婠婠动了。

感觉到某狐对边不负动了杀机,婠婠不得不出手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边不负被某狐杀死,不是情理道义,而是边不负对圣门来说还大有用处,不能在这个地方无助的死去,而且她本能的感觉到某狐似乎不会伤害她,竟然没有生命危险,婠婠自是要搏上一搏。

一只白玉般的小手按在了某狐的后心,同时另一只小手一抖,天魔丝带抛出,缠住了某狐准备施展绝招的右手,婠婠拉住丝带的小手再一紧,拉得某狐的右手向后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