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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那也只是猜测,如果不是池中天的话,那就应该是有别人,池中天在朝廷里,还跟谁有交情?”

“龙云现在已经离开京城了,难道是雍门震这个老东西说情了?”

“没错!”安康侯忽然拍了一下大腿,然后说道:“肯定是他,这个老不死的,当年是桓王身边的一条狗,后来看到桓王没了势,就开始拍德王的马屁了。”

听安康侯说完之后,温锦说道:“您别看他已经致仕了,但是面子还在,他若是真出面说情,太子兴许真卖他这个面子。”

“算了,咱俩别琢磨这个了,我马上去安排,你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我知道。”温锦不耐烦地说道。

“对了,我问你,东西呢?”

“这个您就别管了,知道了对您没好处,现在还见不得光,等个几日就差不多了,其实不杀邵津也行,只要多等几日,等东西到了,一样是事。”

“还是别留后患了。”

说完,安康侯就起身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嘱咐温锦从后门离开。

……

夜半时分,张银匠的铺子早就关门了,但是在他家后院的院子里,中年妇女正在给熔银炉生火,旁边,还摆着一个铁盆,铁盆里全都是一锭一锭的银子。

张银匠也在一旁,但脸色却不怎么好。

“我说你别愣着!赶紧帮把手!”张妻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利索,你说这么多税银,真要是查出来是咱们干的,那咱俩这脑袋都不够砍的。”

“呸呸呸!张老三,你这辈子就是个穷命!谁会知道?咱们都是半夜悄悄干,谁能知道?而且每天就熔个几千两,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