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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留在最外围的两人忙不迭移形换位,一刀一矛,支援持刀持剑的二人……

果然如此……仍旧盘坐在凤椅之后的石之轩暗暗嘀咕,凭着玄之又玄的阳神感应将宇文护的功法及刚刚的表现尽数收入眼底,他如何看不出宇文护的功法暗含佛门上乘瑜伽的痕迹。

唯一让他惊异的是,宇文护竟将这瑜伽功夫融入了一门护体外功之中,练成类似“金钟罩”、“铁布衫”或“十三太保横练”大成的刀枪不入效果。

再加上他比四大圣僧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护体劲气及不知是何坚韧材料织就的银丝宝甲,足可稳稳抵挡任何一流高手的兵刃攻击。

除非宗师高手的强横劲气或是一流高手持着神兵利器,否则根本难以一次性破开他的防御。

这也是宇文护敢于随意硬抗其他人的攻击,而将大半精神和功力集中在尤楚红身上的原因。

同样,这也是当年他率军攻伐洛阳失败,大军溃散,而他身为主帅,还能在北齐高手团的亡命绞杀下,安然归国的底牌。

宇文护背倚墙壁,越战越勇,尽管身上的中衣已被破碎干净,完全露出银丝宝甲,且宝甲受损的划痕累累,但他仍渐渐向着殿门转移。

而围剿的六个高手,除了尤楚红功力运转至极限,剑气纵横,紧紧锁住宇文护,能够有效阻击他之外。

其余包括独孤伽罗在内的五人,不仅攻击失利,自身更被宇文护的护体劲气震得气血翻滚,内伤不轻,进招内劲的威力大减。

见此,宇文邕眼中阴霾之色一闪而逝,暗忖:看来若要雄立于世,纵横南北,仅靠外人护持绝不可行,自身亦要武功卓绝,才可进退由心。

似宇文护这般骄狂傲慢且缺乏帅才之人,若非武功强横,性命无虞,怎能牢牢霸占北周权柄如此多年而仍肆无忌惮?

想了想,宇文邕忽然朗声道:“禁卫李郎将早已暗中投效朕,兄长即使冲出含仁殿,仍要陷身千百禁卫的围剿之中,绝无脱身之机……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是嫡亲堂兄弟,只消你奉还一切军政大权,朕又不会当真杀你,你又何必负隅顽抗哩?”

宇文护冷哼一声,“老四,你很好,比老三、老大都有魄力……我错就错在当初不该让你顶替老大来坐这个位子!不过,你以为凭着这几个丧家之犬就能拦住我?你最好让他们的手脚再快点儿,否则等下李郎将率领禁军到来,你再向我求饶就晚了!”

听其言语中毫不示弱,显然有十二分把握使得李郎将只忠心于他,绝不会背叛。

而久久拿不下他的尤楚红、独孤伽罗等人纵然意志坚定,也不免或多或少心生急切,攻势浮躁。

宇文邕哈哈一笑,怡然自若道:“兄长果真了得,竟能轻易识破朕的小计俩!不过,兄长莫非以为,朕在拉拢李郎将无果之后,就不会采取其他手段支开他了么,嗯?呵呵,李郎将最疼爱的小儿子今日忽发怪病,上吐下泻,命垂一线,李郎将不顾军规,已经擅自卸甲回家心疼儿子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