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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周围不少弟子窃窃私语,正在讨论此事,岳不群固然心里暗暗点赞,但神情却穆然大变,脸颊肌肉抖动,双目隐隐湿润,身形踉跄几步,几欲跌倒,喘了几口粗气,仰天一声凄厉高呼:“左兄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呐?”

任谁看了都感觉他悲痛欲绝,只见他眼眶赤红,泪水沿着脸颊下淌,嘴唇颤动,呜咽不清的嘀咕道:“左兄,你这一走,谁来与我切磋嵩山剑法……”

不片刻,众弟子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纷纷摇头叹息着散去。

风清扬看的牙疼,暗暗不耐,肩膀推了岳不群一下,低哼道:“行了,人都走了!”

岳不群长袖掩面拭泪,浑身似是少了几根骨头,无精打采的跟着风清扬进了教主院子。

风清扬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不屑道:“就不能不这么虚伪?”

岳不群叹道:“不当教主不知教主累啊!为人君主、师长,总得给众下属、弟子留下个重情重义的道德标杆。否则,一听到左冷禅死了,我就拍手称快,亦或无动于衷,岂不明摆着告诉众弟子,这其中有鬼?甚或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落在有心人眼里,既让人心寒,又教坏弟子……”

风清扬嗤之以鼻,打断道:“甭叽歪了……还喝不喝酒?”

岳不群清了清嗓子,“当然喝……双喜临门,怎可不喝?”

风清扬提醒一句,“要喝就喝极品竹叶青啊!”

随着岳家登上皇极,全真教平稳过渡……种种挂碍一一斩断,六年之约渐渐临近,岳不群愈发轻松自如,除了与妻妾子女们日日融洽,家庭和睦之外,身边其余能够说得上话的,也就只剩风清扬了。

高处不胜寒的淡漠之感不断袭上心头,岳不群对于前往新的世界愈发渴望,渴望见识更多强悍对手,更多神奇瑰丽的武学……

这个世界,已经让他越来越感到狭窄与拘束!

天地之大,容得下他的身,却再容不下的心……

十月中旬,任我行率二十万兴烈军请降,岳守乾欣然受之,并在南京皇宫与任盈盈大婚,封其为大华正宫皇后。

与此同时,封不平指挥两家兵马夹攻杨应龙,大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