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杯茶,我看到狗剩欲言又止,问道,咱们都是兄弟,有事儿直接说就是。

狗剩说还不是为了百春这娃,自从一剑劈了宋家大门后,百春这娃就像魔障了,天天缠着要学武功,我也没辙了,来找你看能不能收个徒弟,传个一招半式。

我问张百春道,你为什么学武?

张百春攥着拳头道,我要当大侠。

为什么当大侠?

当了大侠,打架谁也打不过!

我说学武可不是为了意气用事,打架斗殴,而是在于一颗赤子之心,行侠仗义,打抱不平,惩善扬恶,你可懂?

张百春摇摇头,不懂。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看见谁不爽,就揍丫的,揍到服为止。

狗剩问,你看我儿子怎么样。

我说资质一般,不过勤学苦练,未必一无所成。你也先别着急磕头,这段时间有空,我先调教你一番,看你是不是这块料。每天凌晨四点,你到我家门口候着。

第二日一早,张百春准时到达,我甩给他一根扁担两根水桶,指着一口洞底有窟窿的破瓮道,去外面打水,天黑之前把破瓮装满。

破瓮窟窿有茶碗大小,水塘距离家门半里地,张百春紧赶慢赶,一挑水来,瓮里的水已漏的差不多,到了中午,稍微倦怠,瓮中水见底。

张百春喘着粗气,说三观叔你这是欺负人。

我说要入行,我就先给你讲江湖规矩,这江湖上无论何门何派,第一条规矩,都是听师父的话,做师父安排的事,绝不可欺师灭祖。你若不想干,那就请便了。

我心说当年学艺时,每日凌晨起床,从挑水、扫地、端茶、倒水做起,当了一年的学徒,连点皮毛武功都没学到,倒是每日打熬身体,让自己有了较好的底子。

当时对这些事很不了解,为何加入师门第一年,都是干些粗鄙的杂活,连摸剑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学习高深的剑法了,唯一的训练就是每天凌晨起来被教习赶着爬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