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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慈笑了笑,嘴边梨窝一现:“以前我是在衡山派,那天是接了陆炳的指令,拌成峨眉门人去引林凤仙出来的。”

李沧行勾了勾嘴角:“峨眉派明明有陆炳的卧底画眉,为何陆炳不让那画眉出现做这个事情呢?”

王念慈摇了摇头:“李大哥有所不知,画眉在峨眉的地位颇高,虽然我不知道她的真名实姓,但是峨眉派那次是精英尽出,可能画眉不方便走动,而我在那时不过是一个衡山派的中级弟子,出来相对方便一些,加上我精于易容之术,所以扮成峨眉道姑,自然是驾轻就熟。”

李沧行长舒一口气:“这就是了,该死的陆炳,还骗我说凤舞是在我加入锦衣卫后才出来和我一起执行任务,原来这个女人早就是他打入各派的棋子了,我真是给他们父女骗得好惨。”

欧阳可的脸色一变,急问道:“沧行,你说什么,他们是父女?”

李沧行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绝对错不了,而且凤舞还曾经嫁给过严世藩,后来不知为何原因而离开了严世藩,也许是严世藩对她不好,也许是陆炳那阵子需要她来接近我,控制我,不过她的武功很杂,也很高,各派的都有,也不知是出于何派。”

王念慈微微一笑:“李大哥,你该不会是爱上了这个凤舞吧。”

李沧行摇了摇头:“王姑娘不用取笑在下了,我当年加入锦衣卫只是信了陆炳的话,想要保国卫民而已,谈不上喜欢这个女人。”不过李沧行想到凤舞以前几次为自己连命也不要了,也绝非虚伪,此女对自己的一切,总是让自己捉摸不透,她应该是真的想和自己在一起,却又似乎担心着什么事情,总是关键时候若即若离,而自己的内心深处,却又时不时地想起她的模样,不算是爱,却又是一种难言的牵挂。

欧阳可叹了口气:“沧行,锦衣卫于我有灭庄大仇,现在你不在锦衣卫了,以后若是我要向了陆炳父女寻仇,你会助我吗?”

李沧行正色道:“欧阳兄,今天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件大事,当年灭白驼山庄的,并非锦衣卫。”

欧阳可浑身一震:“什么?沧行,你不要为陆炳开脱!当年达克林露出了真面目,而你也说过陆炳也在附近现身,那些杀手的本事和团队作战的技巧,与锦衣卫分明无二,又怎么可能不是陆炳的指使?”

李沧行叹了口气:“我和陆炳早已经反目成仇,犯不着为他说话,不过陆炳当年和我谈及此事时,说灭白驼山庄不是他下的令,而是严世藩通过达克林的行动,参与行动的杀手,除了达克林亲自指挥的一些手下外,更多的是东厂爪牙。”

欧阳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和那严世藩并无宿怨,在白驼山庄公告天下陆炳的青山绿水计划,要说结仇也是跟陆炳有仇才是,为什么陆炳不来杀我,反而是严世藩做这事?”

李沧行的眼中寒芒一闪:“这正是严世藩的狠毒之处,其实那天林凤仙并非被达克林所杀,以达克林的武功,就算暗中突袭,也不一定能杀得了林凤仙,而且当时陆炳在场,是想劝林凤仙不要攻击伏魔盟的正道联军,事后的那些林凤仙身上的创口,虽然看着像是幻影无形剑的剑创所致,可伤口无血,所以应该是另外的厉害高手所为,达克林没有这么强的功力,这一点,屈彩凤心知肚明,所以她在以后才会和锦衣卫继续合作。”

欧阳可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可我毕竟揭了陆炳的老底,他要是灭我山庄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为何严世藩要通过达克林来做这件事?”

李沧行点了点头:“那时候陆炳和严世藩并非一伙,当时陆炳多次为皇帝查探严氏一党贪污受贿之行,所以严世藩对陆炳恨之入骨,想要扶达克林顶替陆炳的位置,陆炳希望江湖正邪的势力平衡,不要闹出太大的乱子,所以采取的更多是监控,而非消灭,落月峡一战也是他不希望看到的,但严世藩却是魔教的坚实后盾,希望能借魔教消灭正道各派,一统武林,继而打击他在朝中的对手,因此陆炳希望你当年公布他在各派中都有眼线之事,让各派人人自危,清查内部,而不再互相厮杀,可是严世藩巴不得各派打得天昏地暗,所以才会对你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