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离走在前面,飞檐上掉了滴雨点,落在胡离的肩膀上,胡离伸手抚掉,对白怀水说,“是师叔说的,不是钱掌柜本人不应,本来来过但没有干货不应。且要三顾茅庐。”
脚下的路越走越长,像是没了尽头。
空巷子里,声音传得很远,也被拉扯得像巷子一样长,触角一样碰到巷尾的老墙根上。
“三次登门,干货也在,”胡离说罢,又添上一句,“若是不应,怎么帮师叔拿扇子。”
“这两天变得很会说话,”白怀水说道,随后勾了勾嘴角,“孤身在外,这会儿还是觉得师叔比较靠谱对吧。”
“这巷子到底有多长?”白怀水踢了快石子。
巷子还是一直向下走,沿着边下去便是护城河了。
石子滚落下去,半天没了踪影,还能听到声音。
半晌那声音也没止。
“这该死的三斗。”白怀水毫无形象可言地骂道。
钱三斗财大气粗,给两人备了轿子。
可惜这是京城的一块穷乡僻壤,虽然接壤了最繁华之地,却仿若一脚天堂一脚地狱,相差之大让人瞠目结舌。
巷子过窄,让两人当即就放弃了坐软轿的行动方式。
只是没想到巷子像是走不到尾一样。
前方有一处微微的转弯。
胡离快了两步走,那转交处竟是有间破庙。
已经破败已经,门窗都烂掉了,想来也是几十年的老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