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用血写的,破布的料子一瞧便是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的。
他师叔那只花孔雀,向来不会委屈自己。
这回落魄成这样,想来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罪魁祸首就是他眼前这位,朝廷命官江豫。
“沈温说得不错,应是离你远远的,也自然不会招惹上麻烦。”
江豫倒是不解释,把茶水一口饮进,说道,“歇够了,就动身。”
他们不过在路边的茶摊歇脚,不过半个时辰,便又上路了。
五日之后,他们一行到了京城。
胡离牵着驴,被夹在人群中间。
京城自然是有京城的模样。
从未见过的繁华,与上墉城大相径庭。
街道两边的商铺林立,但凡进了一条街便如雁然城的长鸿街一般热闹。
叫卖声不绝于耳,胡离此生第一次来到京城,却是为了救栽在江豫手中的白怀水。
一旦想到此处,胡离便皱起了眉。
“江大人似乎和我师叔有深仇大恨。”
“没有。”江豫否认道。
胡离瞥了江豫一眼,一件一件的说与江豫听,“江大人到雁然城的第一天在路上瞧见了白怀水便私自将人扣在了雁然府衙,另外我师叔还有把柄被江大人你握在手中,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逃掉了。其次便是,师叔离开上墉城,是不是因为你与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