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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说你师兄最迟今日就回了。”白怀水拍了拍长袍上的灰,撩了撩额前的头发对时越说道。

“去哪儿了?”胡离问道。

时越挣了一下左右两人的钳制,但废了力气也没挣开,倒是自己脚下不稳,几乎跌倒。胡离瞧了一眼便心中清楚,时越这是被灌了不少的酒。

“小徒弟,今儿这酒味道不错?”徐季的小胡子满足的翘起来,对终于把小徒弟拉下水的事儿十分得意。

“下次……”时越迷迷糊糊的还不忘了说,“下次带师兄一起去,尝尝,好喝的很啊。”

说罢,两人把刚赶回来的胡离当成摆设,大小酒鬼互相搀扶着进了无相禅斗的门。

胡离瞥了白怀水一眼。

白怀水耸了耸肩,立即撇清关系,“这全是你师父的主意跟师叔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胡离目送两人进了屋,良久没吭声。

白怀水微微抬了下巴,“时家出事,我听到消息之后就从府衙溜出来了。不过梁牧比我和你师父想的周全。这些天由他一直守着时越。”

胡离微微颔首,问道,“梁牧走了?”

“昨日夜里就走了。”

深夜。

窗外树枝乱动,北风呼啸。忽地一个黑影闪过。

胡离抓了长刀,迅速从窗口一跃而出。

那黑影在客栈门口一闪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