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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道子微笑道:“王公太老哩!好应该退下去让年青一辈多点历练的机会。”

司马元显喘息道:“爹!”

司马道子微笑道:“王国宝图谋北府兵大统领之位,竟私下袭杀何谦,又斗胆把何谦的尸首送来向我示威,被我下令逮捕,竟违令反抗以下犯上,罪该万死,王坦之教子不力,有甚么可以说的?我念在他人老糊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不将他抄家灭族,他该感激我才对。哼!他还有颜面留在建康吗?”

司马元显呆瞪着他的爹,说不出半句话来。

司马尚之从正门走进来,立在司马道子后方,恭敬地报上道:“王国宝手下之徒全体就逮,等候王爷发落。”

司马道子头也不回地道:“你把王国宝最得力的三、四个同谋,五花大绑的送到乌衣巷,让王坦之亲自问他们,好让王坦之清楚,他儿子干了什么好事。”

司马尚之领命去了。

司马道子悠然绕着两具死尸踱步,现出深思的神色。

司马元显垂手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透一口,怕扰乱司马道子的思路,心中激荡的情绪仍未平复。

这就是爹的一石三鸟之计。

让王国宝杀何谦,去了北府兵一名有号召力的大将,削弱北府兵的势力。然后,让王国宝背起杀何谦的罪责,以此为借口干掉王国宝,更令王恭等失去讨伐的对象。

最后一鸟则是刘牢之。

亦是此计最厉害的一着。

司马道子的声音传入他的耳内道:“王国宝本身家底厚,近年来经营高利贷,又赚了大钱,抄了他的家当后,我们便用他的不义之财,来设立一支新兵,好在将来取代北府兵,如此,我们司马氏皇朝可稳坐江山。”

司马元显忙道:“孩儿愿负此重责。”

心忖,谢玄既能建立北府劲旅,我司马元显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