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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早便死了。

在一个明月朗照的晚上。

他亲手将她的尸身放在一条小船上,点燃柴火,在洞庭湖上烧成了灰烬。

人死灯灭。

想到这里,一杯酒灌入喉里,火辣直滚入腹内。

浪翻云叹道:“好酒!”

窗外的雾毫无散去的意向。

这时还未到晚饭时间,二十多张桌子只有六七张坐了人。

就是喜欢那种清静。

脚步声从楼梯传上来,一重一轻。

重的脚步像擂豉般敲在木梯上,轻的似有若无,但总能令你听到,轻轻重重,形成一种非常奇异的节奏。

楼上的几台客人和店小二,都露出注意的神色,眼光移往楼梯上来处。

只有浪翻云无动于衷,连尽两杯烈酒。

先上来的是一名铁塔般壮健的年轻汉子。

众人见他足有六尺多高,肩厚颈粗,心下释然,这百多斤重的人脚步不重才怪。

但转眼间都惊得张大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