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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奎感慨了一句。

他是皇子,那么他从一落生开始,身上烙印下的阶级标签就是皇族贵胄,这个标签将会一直跟随朱文奎直到死亡或者他登基做皇帝那一天。

而如今在南京的朱文圻搞出来的事情,却是组织、召集一大帮工人阶级、学生(官员)阶级和朝廷做对。

这不是在搞阶级峙立、煽动阶级斗争又是什么?

“所以说,这就合乎了大是大非的问题,文圻做的,就是‘非’。”朱文奎咂摸起来,但自己心里却还在不停的嘀咕以及摇摆不定。

“也不对啊,如果说这么做属于‘非’,文圻这么聪明没道理还会这么做。”

从眼下自己已经获悉的消息来分析,朱文圻的所作所为一定是对的,所以父皇才打算将朱文圻扶持做未来的储君。

想到这,朱文奎再将目光转移到桌子上的《建文大典》,不禁头疼起来,双手插进头发里一通抓挠。

“这里面的话太难分析了吧。”

这还是朱文奎第一次感觉到《建文大典》的晦涩,之前观看通读还不觉如此难懂,今日沉心下来去读,反而分析出来一堆错误的想法。

“文圻是怎么靠这本书弄懂父皇心思的?”

想想,朱文奎陡然有一种颓废感升起。

“这天下,有谁能读懂《建文大典》。”

朱文奎就一点好,自己搞不懂的事情知道请教其他人,当年张东升的案子,他就去拜访过许不忌。

而此刻,朱文奎的心里又想到了许不忌。

后者那是一定可以读懂《建文大典》的,但偏生现在他没法问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