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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并不意味着他就要退缩和让步,就好像几千年历史大潮中,无数的诤臣那样。

明知道忠言逆耳,明知道君主一句话可以要走他们的命,但那些诤臣依旧前仆后继。

这就是一种精神。

方知其虽然怕将来被朱文奎找麻烦,但他更怕自己几十年大理寺坚守的人生准则被自己给毁掉。

正如方知其说的那般,朱文奎他还只是皇子,还没做明联的皇帝呢。

大明律、明联基本法,只授予了皇帝一个人,拥有绝对的裁断权和对律法的制定、修改、豁免权。

只要朱文奎一天不坐上那个位置,他跟整个大明芸芸众生一样,只是一名普通的大明人民。

朱文奎的胸口几度起伏,最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他只是北京知府,甚至无权直接免除方知其这位通判司司正,除了大理寺和内阁。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继续跟方知其对峙下去,闹到最后,还是自己这位所谓的大皇子殿下丢面。

内阁不会支持他,大理寺也不会支持他。

至于自己的父皇?

这个想法在朱文奎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就消失掉。

朱文奎更恐惧让自己的父皇知道。

“那就按流程来吧。”

朱文奎心烦意乱的挥手,末了站起身便要离开,而后似乎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那位李理事长是何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