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年轻人的知足男人显然有些不屑。
“也就你们好忽悠,这么苦的活,怎么不见那户政科的公员自己来跑,一天五十就扔给你们这些个临时工了?
还不是看你们年轻好欺负,凭什么大晚上的活都扔给你们,就是傻。”
这个时候,年轻人听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看起来粗犷、不修边幅的男人,说话乍一听毫无斯文可言,但却绝不像一个没文化的土老根。
因为这地界的土民年轻人这几天见得多了,就没有这幅态度和见识的。
“能问一句,您是?”
男人咧咧嘴,轻蔑一笑:“鄙姓朱。”
国姓?
年轻人顿时惊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也没看出来这男人的脸跟自己经常看得那副画像有哪里神似的地方。
“听您这口音,有点官话的味啊。”
“不用瞅了,老子以前确实是打南京来的。”
男人哼了两声:“不过不是搬来的,是多少年前被流放来的,现在呐,就是地道的辽东人。”
流放的宗亲!
年轻人抽了口子凉气,这刚出纸笔的手就有些哆嗦。
“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