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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朱文圻这话,陈天正呵呵笑了起来。

“那个混蛋,估计又是拿港口工人说事呢吧,就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

“府尊您也知道?”

朱文圻也被逗乐了。

“他算个什么东西。”陈天正不屑一笑:“还真当那些工人都是他们商会的家丁不成?人家挣钱养家糊口,又不是陪他卖命造反,泉州这两年归属朝廷财政的企业发展的早已不慢,就算没有了泉商和皇商分会,大不了本官找到南京内阁,贷上个三五亿,还怕兜不住两家商会的底?

泉州怎么都乱不了,大明,还轮不到一个商人在这里耀武扬威的称王作霸。”

一听陈天正这话,朱文圻顿觉底气十足,当即就打算离开,继续审讯马驰,反被陈天正喊住:“就算咱们不受他的要挟,你觉得,有希望让他张嘴吗?”

这话一出,顿时让朱文圻停下了身形。

对啊,就算泉州当地有实力兜住十万工人的底,乃至说朝廷介入,兜住整个泉州七十万黎庶的底又如何?

现在压根没有任何证据指向马驰就是幕后指使者,马驰打死不承认你能怎么着人家?

耍无赖直接砍脑袋吗?

杀一个马驰不要太容易,但是有这个必要吗。

说句不好听的,马驰就没有无辜的可能性吗?

老百姓眼中的马驰是个为富且仁的义商,每年几十上百万的善款捐着,就因为他说了两句挤兑要挟朝廷官员的话,就把人给杀掉。

摆出一副,当官就可以随意褫夺无辜性命的姿态来,对朝廷的颜面没有任何好处。

“其实马驰有的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