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是这样的儒,张之洞同样也是这样的儒。

左王爷非常欣赏这个年轻人,这次天子来巡牧西楚,他便向天子引荐了此人,以表功绩。

“很好,张爱卿能让牧羊人尽颂孔夫子之名,此教化之功,当浮一大白。世人都误会朕不尊孔孟,此乃大谬矣,朕尊先哲,胜过那些欺世盗名、曲解篡改之辈何其多也!”

朱富贵非常高兴,赐张之洞饮酒同乐,后者涨红了脸,心情无比激动。

朱富贵翻了翻张之洞编纂的儒学教材,觉得里面的内容生动形象,却不拘泥教条,更不暮气沉沉,倒也十分难得。

不过朱富贵并没有拿回去在大明学堂中推广的打算。

大明与此地国情不同,对于将儒学纳入中小学必修课程并没有迫切需求,甚至可以说会适得其反。

大明没有搞过正儿八经的那啥啥,文化领域的传统糟粕都尚未清除干净,贸然宣传儒学,哪怕初心是好的,也很有可能给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招魂引魄。

但在西楚,高举中华传统大旗,高举汉儒大旗,是十分有必要,且你死活我的。

酒过三巡,朱富贵吃着李伴伴最爱的猪耳朵,笑问道:

“不过据朕所知,三神宗教影响深远,非是这般容易度化……”

“回禀陛下,微臣只是度可度之人,至于冥顽不灵者,自是请刘锦棠将军送他们去寻经书里的天堂去了……”

“善哉,善哉,我华夏布道,便是应该如此儒雅随和!”

朱富贵、左氏父子、张之洞,一同举杯大笑,畅饮此杯。

此刻正在伊朗北部,呼罗珊某山区,拿着《论语新注东学版》传经的刘锦棠,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挥挥手道:“儿郎们,速度一些,莫叫那些苦等圣人教化的山民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