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法国本土的积极声讨,法国驻北京公使罗淑亚也本想在第一时间大声斥责朱富贵。

不过他曾经在北京菜市口见过刽子手对犯人实施凌迟的场景。

当时罗淑亚觉得颇有异域风情,充分体现了黄种人的野蛮,还特地命人拍摄了不少照片,准备带回巴黎进行展出。

但当他听说自己的同事居然也被明国人如此行刑后,顿时手里的照片就不香了。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罗淑亚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隐隐作痛,连夜准备跑路。

结果后知后觉,缺乏商业嗅觉的他,这才发现如今的北京根本买不到马车,只能买了几辆驴车与随行人员一道星夜出逃。

经过几度驴车漂移,罗淑亚到了长城以北终于松下一口气,才准备写信对大明进行严厉斥责。

“你的恶行从爱尔兰的土豆墓园到哈德孙湾的海豹坟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朱富贵主义在我国与屎是同义词!”

“明人的幼崽很适合在阿尔萨斯洛林的矿坑里工作!”

罗淑亚的骚话写满了几张纸。

不过当他拿出地图、直尺、圆规测量了一下自己所在地与天津的距离之后,最终还是把这些信件全部揉成一团丢进了火炉里。

……

就在各国政客作秀的作秀,谴责的谴责,几乎要把大明变成世界公敌的时候,一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战争爆发了。

4月13日,经过秘密动员的普鲁士王国,以法国干涉西班牙内政,以及声援意大利(萨丁)王国统一亚平宁半岛正义事业的名义向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宣战。

可惜的是,无论是西班牙还是意大利,都没有配合普鲁士对法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