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王杰也不禁为故国忧虑起来。

而且还有一点他没有和徒弟说。

那就是他听说,普拉什不过是花旗国最偏僻的乡野,相当于漠北之于中国。

可就是这样的蛮荒之地,自己就见到了那么多震人心魄的机器。

若是去到传说中的东海岸,那岂不是处处都是洋车飞驰,处处都是机器轰鸣?

这样的花旗国,我大清又如何与之相较呢?

更何况,花旗国不过是列强中排名靠后的一个。

那将先帝和太后娘娘赶出北京的英吉利和法兰西,又该强大到何种地步?

对机器了解越多,在花旗国呆得越久,王杰就越是对大清的国运感到深深的忧虑。

就好像历史上李鸿章出访欧美游历之时,看着摩天大楼和钢铁巨兽时,他身为中国最顶尖的人物,同样那压抑到窒息的无力感。

以至于后来慈禧宣战万国,李鸿章说出了那句著名的“此乃乱命,粤不奉诏”。

这样的事情同样也曾发生在出访莫斯科的教员身上。

只不过,他在兵工厂中,站在格鲁吉亚慈父身边安静的看着一枚枚组装完毕的导弹如流水般卸货,眼睛里闪烁的却是不认命的光芒。

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王杰自然也做不到。

他望着窗外葱郁明媚的景色,忍不住想到,这片土地是这么广阔,是这么富饶。

这些年,凭借着他过人的手艺和吃苦卖力,多少也有了些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