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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英国公均掌中军都督府,执京营,在皇帝心目中的份量和权势可不是南都这帮开国勋贵可比的。

要说实在的,北京的勋贵们那都是实权,南都这帮人却是空有虚名,毕竟,他们大多不曾参与靖难,而皇帝一系却是成祖之后。

自古远离朝廷,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亲王,对朝政的影响都是微乎其微的。所以,很难说隆平侯张国彦不是要借此机会和英国公接近,想着能获得些实权。

张国彦自是不肯承认,但他也不屑为自己辩白,因为这事越描越黑,索性哼了一声,问安远侯:“我说的不行,难道你说的就行了!”

“为什么不行!”

柳祚昌“豁”的起身对众人道:“于其大家丢人把银子平白送给魏太监,不如再集兵马,逼他魏太监交人!”

“对,咱们这帮人,有国公,有侯爷,有伯爷,这要是让一个宫中的阉奴给欺成这般,传到北京去,咱们还有脸吗!”

广宁伯刘嗣爵是打死也不肯掏钱的,但也害怕魏太监报复,所以把大家再联合起来于他是有好处的。

退一万步讲,还“法不责众”呢。

平江伯陈治安等人见状,仔细寻思了下,也站出来支持和魏太监再打一场。

划算不划算的他们早就算过了,打一场,又不要他们拿命搏,输了大不了给钱。赢了,就人财两得了。

“主战”派的勋臣人数明显压倒了“主赔”派,魏国公徐弘基脸色时而变化,看得出这位国公爷此时心中很恼火。

忻城伯赵世新等“主赔”派在那怔怔坐着,不知如何劝说。

诚意伯刘荩臣苦笑一声,缓缓起身,说道:“我说句老实话,这又要出钱又丢人的事,我也是不肯做的……可我们哪还有兵马和魏阉再斗下去啊?”

“办法总是人想的。”柳祚昌闷声说了句。

“安远侯,三大营的兵明着是肯定调不出来,这暗着调还有的调么?……水陆标兵和孝陵驻军咱们更插不得手,难道说各家府上还能再凑出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