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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众家兵听了这隆平侯府兵说的话,都没有吱声,因为正是陡来的风雨迫停了魏太监兵马的追击,要不然他们哪能还有命跑到这地方来呢。

“也不知侯爷他们想出撤没有?实在不成就……降了吧。”把火铳甩进河中的应城伯府的兵一脸不安的看向前方不远处的两间草棚。

侯爷他们在里面呢。

众人听了这话,也都往那草棚看,不少人在看的时候还偷偷伸手摸摸怀里的银锭有没有掉。

……

灵壁侯和东宁伯他们歇身的这处鸭棚是当地百姓搭起来看鸭子的。

溧阳这地方除了矿多就是鸭多,每年往南都运去的鸭子得有十几万只。

可惜,侯爷他们来的不是时候,这会鸭子也是“青黄不接”,要不然还能吃上两只新鲜的肥鸭。

鸭棚是用木头和草搭起来的,十分简陋,加上冬天放鸭人没在,所以顶上的草都叫吹了好多,好多地方也在漏雨,但比起在外面的士兵,这棚子就好上天了。

汤侯爷坐在棚边,地上铺了些干草,堂堂一个侯爷就那么随易坐着,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风雨。

侯爷这是受了心伤,伤的不能再伤,没点时间恐怕恢复不过来。

焦伯爷腿受了伤,不是叫打的,是摔的。两个侄子把他抬在放鸭人睡觉的木板床上,这会也是满面愁容。

“大哥,我去找些吃的。”

焦承远低声说了句,便在鸭棚中翻寻,可翻来翻去也没找着什么吃的,倒是喂鸭子的糠有几袋。

可那玩意是人吃的么!

“这么大的雨,敌兵的火器用不得,炮也打不得,怕是不会来攻了。”说话的是灵壁侯府的家将卢大定,在巡捕营挂的都司衔。

“他魏太监不来打咱们,可咱们也不能就窝在这啊。得赶快派人回南都求救,要不然雨停了,咱们可就都完了!”焦承业担心的看着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