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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需要的,就是一场狂欢。

而狂欢的代价,则是北京来的狗太监脑袋。

这场公义公理引发的浩荡运动,需要一个反面人物来证明它的合理性。

魏公公轻叹一声,知道自己不可能束手待毙,有些事情,他再是不愿发生,也不得不去做。

无奈之下,他老人家在仰天打出红色信号弹之后,匆匆插上第二枚小红旗,然后不得不抱头远离院墙。

但即便到这种程度,魏公公依旧没有下令部下以弩箭射杀墙外百姓,而是命人去把茅房里的三位“请”过来。

外面,魏公公的仁慈和忍耐换来的是加倍攻击和谩骂。

大门,也开始有人在撞了。

……

茅房中,依旧等级森严。

知县坐在恭凳上。

县丞蹲在便坑左手边,主薄则在右手边。

三人的样子很有当官气质,处危不惊,闲淡风轻。

然细看,寇知县一脸厌恶,林县丞和周主薄则是一脸晦气。

外面的动静,三位不是没听见,奈何,却不敢出去。

时间悄无声息过去,寇知县半捏着鼻子,他很痛苦,每次呼吸都宛若到地狱中走一遭。

林县丞和周主薄没好到哪里去,二人是正宗的难兄难弟,唯一的区别是一个被人扔进去,一个则是自个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