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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想,便是万万不敢以身试刑的了。

再一联想,用刑之次要,重要却是那势。

吓人的势。

“咱家杂书上曾看到,刑有数十桩,桩桩骇煞人,嗯,左右无事,不妨与镇抚说说……”良臣兴致上来,自然就要显摆了。当下就说了几桩大刑手段,如滚水烫小猪、铁板洗刷刷、黄土埋脑袋、请君入大锅、油炸童子鸡等。

这些其实是田尔耕的发明,天启年间他把这些刑罚手段玩的溜熟,鼓捣出大小刑百余种来。

当真是入了他田都督的诏狱,抬进来,抬出去,断无站着出入的道理。

东林上下,堪堪是闻之色变。

一桩桩刑罚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听的田尔耕后背心都凉了,这个尚单纯的小白鼠、又高又富又帅的官二代心性可不是天生那般残忍。

“有机会,咱家把那书寻摸来给镇抚看看。”良臣琢磨没事时,可以给田尔耕弄出本刑具手册来,顺带把东林点将录那劳玩意都给鼓捣出来。

话锋一转,又道:“当然,这些刑罚手段于怂人有效,于硬人和铁人却又无甚至效果了。”

“敢问公公,硬人又何指?”田尔耕身子微躬,真正是放下他那千户镇抚的架子虚心受教。

“硬人者,有胆嘴又硬者。此种人,不管什么刑具摆他面前都不怕,真用上刑也是硬,撬不开口的……”说到这,良臣嘿嘿一笑,双手合十磨了一磨,“所以,对付这种人,就要软刀子割肉。”

田尔耕忙问:“何谓软刀子割肉?”

“软刀割肉在于一个磨字。”良臣语简意明。

“磨?”

田尔耕目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