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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广睿被弄呆了,他知道这些人都是魏公公的乡亲,唯恐魏公公责骂,赶紧带人从河滩上撤了回来。见到魏公公时也有些惶恐。

弄清事情原委后,良臣哭笑不得,这种事情前世时经常听闻,只不过这次他成了所谓暴力方。

“他们若不走,咱家这地如何清法?”

良臣肯定不能留那几个小贩继续,要不然走了的一看岂不都要回来,那样如何清场?真要出了事,一来他良心过不去,二来怕也没法向京里交待。

宋捕头给出了个主意,说倘若强硬驱赶,势必激化矛盾,围观百姓多不知真相,不明白魏公公为他们安危着想苦心,要是跟着起哄,就不可收拾了。不若给那几个小贩点小钱,好言好语哄他们走就是,省得节外生枝。

话音刚落,魏公公就愤而摇头:“不成,单给他们,那老实人岂不吃亏?”

老实人自是说那些听劝离开的小贩。

这也是道理,你要给钱给那些不听话的,哄他们,变相就是说那些听话的都是好欺负,好耍,无足轻重。

自古以来,听话服法纪的才是必须团结的对象,是谓基本盘。

抛弃基本盘,团结不听话的,小则亡事业,大则亡国家。

主次问题,公平问题,良臣向来看重,他断然不允许自己做出舍大哄小的蠢事来。

宋捕头见魏老二不采纳,干笑一声,提醒道:“公公,左右要不了几个钱。”

“不是钱的事,事要公平。”良臣摆了摆手,“咱家非为私利,而为公益,做事岂能畏手畏脚。若一人鼓噪便让一人,那人人都来鼓噪,咱家岂非就此收拾回京不成?”

不等宋捕头再劝,转身朝那队长陈广睿冷笑一声:“咱家若没记错,你陈广睿入高公公飞虎军前是做的马匪吧?想来手上没少人命。”

闻言,陈广睿一骇,慌忙解释道:“公公,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小的自入了飞虎军后,便遵军令,再无犯事过。”

“这么说,咱家的命令不是军令了?”良臣把脸一挂,“要不然,你何以这等小事都办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