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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康丕扬、宋本庆都是笑了起来,左光斗也觉好笑,微微摇头。

熊廷弼固然是很惊讶这个少年不过是个童生,但却没有因此就对这少年低看了,只是他想为这少年扬扬名,但是却不知如何说。

毕竟,这少年只是一个童生。

童生,实在是拿不出手,你好歹也是个秀才啊。

他熊廷弼真要为一个童生扬名,传出去只能是叫人笑掉大牙。

良臣十分不满意众人对他“功名”的漠视和嘲笑,他打量了“始作俑”的何尔键一眼:到底是我太嫩拿不动刀,还是你这御史太飘了。都跟你说了莫欺少年穷哎,难道这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我强调三次才行?

“飞白兄,有关六堡之事,还请你三思。”

王之心一心想做个和事佬,熊廷弼没有应声,他叹了口气,走到康丕扬和何尔键那里,低声劝他们不要在这和熊蛮子闹,不然不好收场。有什么事回都察院和总宪说。

康丕扬他们听了王之心的劝,先前不好下台,现在就借着这少年顺势下坡,免得要是再僵下去,熊蛮子真就动起手来。

左光斗也没意见,并且给了康、何二人一颗定心丸,那就是熊廷弼参他们的奏疏是内阁压下来的。他就是跑去通政司再上表,结果还是一样的。只要不发公议,熊廷弼闹得再凶,也不会影响到康、何二人。

当下,几人便离开湖北会馆,康丕扬他们和熊廷弼招呼也不打就径直出门。

倒是左光斗对熊廷弼点头示意,走到魏良臣面前时,他停下脚步,笑道:“肃宁魏良臣是吧?……等你考上秀才中了举人,会试有名,殿试上榜,有关国家大事,我们再议如何?”

说完,笑着出门。

良臣撇了撇嘴:你这是刁难我小千岁啊,我要有那本事,自己当大腿就够了,何必想着二叔呢。再说,我叔是魏忠贤,我考你娘的科举啊。

人走后,熊廷弼想到什么,走到良臣面前,问他道:“八月便是北直小考,你为何不在家温读待考,反来京城的?”

这个问题,良臣也不好解释,便道:“不瞒这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