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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转念之间就明白过来,宁王现在问的,是越州那边的事,是徐绩的事。

陆重楼知道,有些事宁王一直拖着不办是因为时候不到。

现在蜀州已经打下来了,距离宁王登基称帝也不可能还有多远。

所以那些拖着不办的事,差不多也到了要该办的时候了。

于是陆重楼后退两步,撩袍跪倒在地,叩首道:“臣有事和主公说。”

李叱道:“何必行大礼,有事只管说就是了。”

陆重楼跪在那,以头触地:“臣以下官身份参奏上官,触犯国律……”

李叱笑道:“国还未定,哪里来的国律,至于下官身份……从即日起,你便是蜀州节度使了。”

陆重楼抬起头,眼睛已经微微有些发红,说话的时候,嗓音也有些发颤了。

“臣……臣以为,越州节度使徐绩,有结党营私之嫌,臣……”

李叱摆了摆手:“知道了,此事以后再议。”

陆重楼一怔。

他心说难道自己是错了?难道宁王要听的不是这些?是自己冒失了吗?

如果不是的话,为何自己才提及一句,宁王就立刻打断了这些话?

这瞬间啊,陆重楼的脑子里千回百转,想到了许多许多。

李叱伸手把陆重楼扶起来后说道:“还有许多大事没办,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陆重楼应了一声,可脑子里还是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