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爷的死法,比躺在身边的督办司档头、兵马司兵头更惨。

整张脸都好似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白骨森森、皮开肉绽,看不见丝毫的人样。

这副惨状,莫说那些围观的百姓,便是陈策这样见惯生死的禁军总督也是觉着有些渗人。

“你说他是被怪人扑倒地而死?”

“是。”

“怪人呢?”

“怪人随后也死了,尸体被收束在另一侧。”那督办司档头说着,即领陈策西行数步,来到一具尸体前。

由于此事实在蹊跷,又牵扯上了阴阳鬼神之说,即便怪人早已毫无声息,许多人都也还是不敢近身。

“军门,这怪人邪祟得很,还是切莫上前吧。”

陈策闻言,转头看说话这档头一眼,冷冷道:

“可笑,本督乃是大明天子的禁军总督,再邪祟的东西,怎么敢近我的身?让开!”

“是……”档头只好让开,小心地跟在身后。

陈策缓步来到怪人的尸体旁,伸手去碰那身最为邪祟的大衣,见到他的动作,周围的官府办案人员,全都是屏住了心神,不敢轻动。

“军门莫要去碰那大衣!”

“还是等几天再来看看吧!”

陈策听见这些话,手在半空中一停,正是此时,前不久进丁香阁的把总押着那老板娘走出来,走到这里没有丝毫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