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国书中说了,说我们未听熊廷弼调度,大明皇帝很是震怒,让熊廷弼重新规划战策了。”

“这援军,只怕还要有待时日……”

李倧闻言,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王位上,“如此说来,本王还要在这贫困的岛内迁居多日了?”

金鎏叹了口气,道:

“忍一忍吧,熊廷弼到底是曾击败奴酋努尔哈赤的明朝经略,有他在,早晚都能逼退金虏。”

“早晚,多早,多晚?”李倧怒道:

“这破地方,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还有那支登莱水师,自到了觉华岛,可有任何用处吗?”

“王上,这话可不敢乱说……”金鎏等人大惊失色,纷纷劝谏。

“登莱水师可是大明的主力水师,隶登莱巡抚袁可立帐下,想是有自己的策略吧,我们不可强求。”

“是啊王上,还请收回这句话,得罪大明,我朝鲜的日子可不好过……”金鎏最后说道。

“哼,那个张盘,自来到觉华岛上,整日待在那艘福船中,竟没有前来面见一次,可把我这个朝鲜国王放在眼里吗?”

“还是说,我这个朝鲜国王,地位连大明的一个武夫都不如?”

周围的朝鲜臣子面面相觑,这话怎么说呢,其实就是这个道理,在大明那边的文武臣将眼里,朝鲜国王的确不值一提。

李倧说的有可能是一时气话,可是区区的朝鲜国王,怎么敢在大明的军队面前放肆?

他是舒服了,周围的朝鲜臣子们却是都慌了。

“不好了,王上,金虏杀入岛内了!”一名朝鲜将领跑来,说道:“还请陛下从速登船,逃避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