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凤翔在后边叉着腰看了他半晌,也没什么办法,一边暗下决心逃脱此劫后一定要克制房事,强身健体,一边脱下外套赶了上去。

过不多时,薛凤翔看着已成一片废墟的厂房,蹙眉道:

“你瞧瞧,这全都塌了,什么也不剩,这还只是厂房而已,到后面的火药仓库,只怕更是什么都不会有。”

“这里太热了,我们回去吧!”

李养正正要反驳,向前一步,却是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个腰牌,捡起看了看。

薛凤翔凑上来,顿时睁大了眼睛,一旁惊呼道:“这是王恭厂厂监孙明吉的腰牌,这一趟可没白来,这就是要找的证物!”

李养正毕竟是刑部尚书,查案这种事还比较在行,将腰牌扔到地上,边向前走边道:

“这个对我们没什么用,孙明吉是东厂厂公的族亲,你敢把这个屎盆子往魏忠贤脑袋上扣吗?”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薛凤翔看着地上的腰牌,正觉得可惜,闻言也是没了什么话说。

魏忠贤那是何许人也,当今皇帝面前最大的红人,把王恭厂的事算到他的账上,那是嫌自己活的太长。

想到这里,他只好讪讪问道:“什么事?”

李养正停下来,环视四周,笑道:

“厂房这种地方,平日里住的都是些穷困匠户,脏乱且差,孙明吉可是高高在上的厂监,怎么会死在这等粗俗之地?”

薛凤翔此前还没想到,听他提起,倒像是被一下子点醒,叫道:“李尚书说的有理,我看此事定有蹊跷!”

“往这里逃,岂不是舍近求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