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皇爷是瞎的?东厂要是继续这样抓人,你以为他老人家在深宫就看不见?”

“我告诉你,皇爷瞧得比谁都清楚!”

傅应星一时语塞,跌落在座位上,不甘心说道:“那督公,赵旗尉就白被那些东林余党打死了?”

“这次我们要是忍气吞声了,东林余党可就跟过年似的了。”

被戳中痛处,魏忠贤手劲儿稍微大力了些,扔了巾帕,冷笑着低语说道:

“这次我们是看在皇爷,才不去动那些东林余孽,让他们闹吧,闹的大起来反倒好了。”

“最好是闹到皇爷那头,到时候再动手,我们就是顺应圣意。”

说到这,魏忠贤面色阴鸷。

“东林余孽早被本督杀得杀不多了,他们的长辈都斗不过本督,这些后辈们,更加翻不了天。”

“你派人去苏州,告诉当地的番子,给本督卧着。”

“再有拿捉拿白莲教徒说事胡乱抓人的,当心本督要了他们的脑袋!”

“这事要是看不住,皇爷会要了本督的脑袋!”

第七百零六章 不能就这么算了

“溥天同怨,何止一人?”

朱由校阴沉着脸,将来自苏州的较事府密奏放在油灯上烧毁,然后坐了一会儿,仍觉得不解气,又将御案一脚踢翻。

这份密奏,说的正是周顺昌在苏州某处青楼酒醉后的题诗,诗中言辞激烈,自比文天祥,将天启皇帝比作隋炀帝一般的昏庸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