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茫然,看了看两人服饰,这才发觉闯了大祸,连忙躬着身子告罪:

“陛、陛下——!”

朱由校一看,竟是坤宁宫的女官徐氏,安抚道:

“大清早的,是什么‘小崽子’惹着你了?”

话才说完,朱由校忽然感受到自己的后衣被扯了扯,回头一望,也是愕然。

小小的朱慈燃,不知什么时候竟躲到这里来了。

朱慈燃发觉皇帝老爹看着自己,心中有鬼,仿如一口气噎在喉中,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憋得满脸通红。

这一幕,引来三两个路过的小阉围观,徐氏亦站在原地,笑而不语,狠狠瞪着他。

仿佛在说,小太岁,叫你跑,跑到皇帝跟前儿来了吧!

我们治不了你,有人能治你!

看着徐氏的眼神,朱由校一下子明白过来,试探性问道:“是燃儿?”

“除了这小祖宗,还能有谁能有这个本领,搞得懋勤殿鸡飞狗跳!”徐氏提起这话,就气儿不打一处来。

想起来,自皇长子出阁以来,自己这个当爹的忙于国事,好像还没怎么关新过。

朱由校想到这里,心中有愧,舒缓了神情,问道:“燃儿在后宫闹了什么乱子?”

“回陛下,这小祖宗在懋勤殿听学的时候,不知怎的,藏了一只蛐蛐,给先生吓得一崩三尺高。”

“还叫先生和我们帮他找蛐蛐,不然就要先生好看……”徐氏毕恭毕敬道,但是眼睛一看向朱慈燃,就没了什么好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