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门外忽然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吕大器腾地起身,看见来人,神经兮兮问道:

“是不是东厂的人来了?”

来的书吏连连摇头,道:“太爷,是宁津所提盐司的公文到了,赵大使问你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现在也是热锅上的蚂蚁,我知道怎么办?!”

吕大器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想想无端发火也不是解决办法,现在主要就是稳住人心,上面有权势的人趟进这浑水的也不少,他们应该有办法。

“你速去宁津所,告诉赵大使——”

“砰!”

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一声大响。

吕大器想也没想,抬头怒吼:“谁啊?这可是登州知府衙门,有没有点礼数?”

没有人回话,却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愈发临近,不多时三五名穿着官差服侍的人踏进正厅。

为首的差头出示一份缉捕公文,环视一周,分辨出了官府,冷冷说道:

“经核实,登州知府这月告示与朝廷新盐法相悖,有故意引导风向之嫌,稽盐署奉命捉拿登州知府,吕大器!”

听了这话,不知是吕大器懵了,就连其余的书吏、属官也都傻了。

那名属官起身,皱眉说道:

“你们奉的是谁的命令?好歹这里也是登州的知府衙门,一府府治所在,岂容尔等乱抓朝廷命官!”

差头看了一眼对方身上的官府品阶,知道自己惹不起,但也没给什么好脸色,脸上毫无表情,话语中甚至没有情绪波动。

“我等奉当今户部侍郎,钦差主盐政大臣温体仁的命令,捉拿为官不法的登州知府吕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