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华堂心道果然。

这帮东林士子是既想得名又为逐利,最后还不忘将罪名推到阉党头上,自己好义正言辞的站出去,颠倒黑白,诉说正义。

怪不得朝堂上众正盈朝时,朝政、边疆一日不如一日,等东林倒台,阉党执政,反倒连打胜仗,政局稳固。

若是让这群擅使关节的贡生做了官,朝堂才是暗无天日!

黄华堂微微一笑,奉承他道:“这好办,可我是商人,信奉的是平等交易,我让公子两成利,只求安心。如何?”

李之令愣了片刻,随即大笑:

“有何不可?这天下还有放着钱不赚的商人,难得——,实在是难得!”

……

第二天一早,刘府。

左都御史刘宗周正要去都察院坐班,甫将正三品官府穿戴整齐,还没等踏出正堂,便看见自己儿子刘汋跑来。

“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刘宗周一直教导儿子处变不惊,看见他这副匆忙神情,心中之气便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训斥。

仿佛是出了什么大事,刘汋连向父亲行礼也顾不得了,手中捏着一份告示,说道:

“父亲,出祸事了。”

刘宗周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向来谨慎,此次这般无脑冲撞,竟连行礼也不顾了,显然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他随即坐下,说道:“且与为父详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