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阿敏这次深陷重围居然能逃回来,这已经十分说不通,另外一方面,他实在喜爱这个莽撞的义子。

努尔哈赤半晌没有回话,庭帐内短暂地陷入沉寂。

良久,他低头下去,挥挥手道:

“罢了,诸位都不必劝了。”

“阿敏,本汗且饶你不死,你也不用再带兵了,这就交了正黄旗的大印吧!”

阿敏忙将大印双手奉回,破涕道:

“多谢叔汗不杀之恩!”

努尔哈赤没有看他,以免露出脸上的失望,转脸看向范文程道:

“先生,劳你代本汗拟诏,没收阿敏的阿哈、尼堪和部属,随营听用,以观后效。”

“至于何时进攻辽阳么……唉!”

努尔哈赤本来高兴的神态全然不见,庭帐内轻松的气氛也再度变得沉闷,沉默良久,方才继续道:

“经此败,正黄旗不堪再战,需要重建。”

“明军探知我军底细,刚得大捷,士气正盛,辽阳又是座大城,一时打不下来,还是班师吧!”

话音落地,众人大惊。

黄台吉出列道:“父汗,此战我军所获远远不如先前估算,就此班师,怕对八旗将士的军心有所影响。”

众人劝谏时,唯独范文程一言不发。

努尔哈赤看向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