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捏在自己的双下巴上,道:“阿敏,你瘦了,也黑了。”

一向强势的大汗,此刻却如同小女人一般,关心起自己的变化,这让阿敏有些手足无措。

阿敏下意识躲开了努尔哈赤的眼神,垂头道:

“大汗在上,阿敏在朝鲜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大汗,还有代善哥哥、诸贝勒,旗人兄弟们!”

“大汗,近来身子可好?”

努尔哈赤脸色微微一变,道:

“还好、还好。”

“还好?”阿敏笑道:

“奴才听人说大汗自沈阳回来后,日日震怒,背上生了痈疽,疼痛不止,这才日赶夜赶,回来探望。”

“奴才还特地从朝鲜带来名医为大汗医治,莫非,这话是假的?”

阿敏说话间,还曾注意观察努尔哈赤神色变化。

果然,后者眼眸微动,但并未动怒,只是脸上笑容逐渐凝滞,沉声问:

“这话是谁说的,要乱我大金,其心可诛!”

阿敏慌忙跪地,道:

“奴才道听途说,也不记得是谁说的,只是……像是从信州一带辽民口中传出。”

努尔哈赤冷笑,别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冲下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