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料到,人家帝师出身,名声早就有了,在意的是实打实的功勋,根本不在乎他这点恭维。

不过有一点孙承宗做的就有些不近人情,过于偏袒东林了,他非但不领情,还一点面子也没给魏广微留。

想到这里,朱由校冷笑不止,魏广微这脸,真是让东林党给打得“啪啪”直响啊。

你有意,可是人家无情!

消息传回,魏广微羞愧得无地自容,也彻底知道东林党人的绝情寡意,此刻他要想翻身,只有一条路了。

孙承宗这份奏疏一上,彻底堵死魏广微与东林党的修好之路,将他推向阉党。

魏广微打消了与东林党人和好的念头,也不再管什么名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找魏忠贤,意欲拜伏在阉党名下。

早在府中等候多时的魏忠贤,听见这家伙果然来了,自然乐得再收一大助力。

没什么说的,阉党大门永远向朝中失意的文官敞开,就算你以前是东林党的大贤,我们也收。

魏广微既已下定决心,就再无回头之意,他主动伏拜在地,斟满一杯碧螺春,敬上道:

“宗侄见过厂臣!”

魏忠贤看着奴颜婢膝地昔日仇敌,心中甚是爽快,但却没急着接过茶杯。

他眯眼笑着,手指轻轻敲打在桌上。

魏广微意识到什么,又上前几步,咬牙将话挑明。

“今后宗侄与魏叔父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宗侄一定听从长辈的吩咐、指教,指东往东,指西向西!”

“这才是我的好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