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过来,体制羸弱的万燝,已经被番子折腾得差不多了,北镇抚司校尉们摩拳擦掌,将他裤子扒了,死死按在地上。

望着白花花的屁股蛋,还有后知后觉大喊大叫的万燝,看戏的百姓们一阵哄笑,口口相传。

许显纯站到后面,冲行刑的校尉使了个眼色,道:“给我着实打!”

这庭杖怎么打,是很有讲究的,又分“着实打”和“用心打”两种。

着实打,行刑者会脚尖张开,这种打法相对较轻,最多也就致残而已。

至于用心打,行刑者脚尖闭合,如果在庭杖时没有将受刑者打得快死还没死,那行刑者就有性命之忧。

这两种打法,百姓早就知道。

许显纯嘴里喊的“着实打”,可在眼色上,行刑校尉却是心领神会,将脚尖闭上,在体内酝酿力道。

“砰!”

“砰!”

校尉握着木棍,手里加足分量,对万燝痛加锤打。

等一百棍够了数,校尉扔下木棍,上前试探了下鼻息,发现万燝气息微弱,但明显还活着,自己也松了口气,即转身道:

“禀大人,行刑已毕!”

许显纯望着几乎必死的万燝,冷笑几声,道:“行,送回去吧,让他好生休养!”

校尉们将万燝送回家中时,他不过是一息尚存,早就昏死过去。

结果就是,万燝未曾在承天门被杖死,却是回家四日后忽然在一晚暴毙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