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黄金地段的大水车,基本都被朝廷拿来锻造钢铁、给板甲骑兵锻压胸甲用了。搞民营生产的很少,所以收不上来多少钱,就当是国家的军工开支了。

再加上其他的小水车,估计一共能收三个多亿的水能使用费和一亿多的税。

与益州相比,其他大部分州都不值一提了,七个州加起来的水车规模,才勉强比益州一个州略多。

因为水能这玩意儿只有在崎岖、落差大的地方才好搞。哪怕到了现代,华夏的水电站也多半在地势险峻的云贵川。

比如昭通巧家的老君滩,一直到民国都是阻断长江航运的硬骨头。抗战时滇缅公路都修通了,但物资到了滇省后走长江水路、到老君滩还得盘滩换船。

这一世李素在朱提郡让国渊屯田治理河道的时候,也只是把大的礁石稍微铲凿处理了一下,但船只要通过、依然要先卸货减小船只吃水深度、然后纤夫拉船盘滩。

不过这好歹已经比汉末历史同期进步太多了,如果没有李素的话,云南的货要水运到四川根本不可能,还处在“五月渡泸、深入不毛”的状态呢。

毕竟民国都在盘滩,汉末的人有什么好抱怨的?

但到了当代,就在巧家老君滩同一个位置,却修了地球上单机容量最大的白鹤滩电站。

央视记者去采访时,参观了机组之后提问:“目前外国同类产品、国际最先进水平能做到多少精度?”

得到的回答是:“地球上目前没有这么大的同类产品,无法比较。”

可见蜀道虽难,只要擅长利用水力、发挥水能资源,就可以变废为宝。

从李素引入水力技术以来,这些东西在华夏大地上的传播扩散,也不过才八年,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其他州不但天然水能资源少,而且水利工程建设时间也短。七个州加起来,第一年有四个亿水能费、一个多亿工业税,就很不错了。

刘备粗浅听取了其中的“科学原理”,意识到要江河落差大的险峻之地才能建设,也就没对这个成绩过多质疑。

不过,当他再细看这个账目里的数据构成后,还是有一点让刘备很惊讶:除了益州之外,水能使用费第二高的居然是凉州。

而且一个凉州就占掉了四亿水能费里的三亿,其他六个州加起来才一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