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支援过老少边穷了嘛,算加班,三年工作经验抵你五年没毛病。

“此法甚善,就按贤弟的安排办理好了,如此,南中可保长远无忧矣。”刘备反复琢磨,觉得这办法非常稳妥,赞不绝口。

李素整理了一下心得,正想趁热打铁跟刘备商量“正式税制改革和人事制度改革”这些长远之计,但没想到一条紧急军情打断了他的节奏。

两人正聊着,忽然看到应该驻守在大散关的散关县长法正,亲自风尘仆仆跟着鲁肃一起冲进了李素的别府,事情似乎非常紧急,外面的门卫都没有阻拦。

“子敬,孝直,何以至此?”刘备也立刻从竹席上站起身相迎。

鲁肃直截了当恨恨叹息:“主公,出大事了!三天前,听从陈仓道返回的细作说,长安骤变,说是天子久病不愈,竟觉得自己无人君之福,要禅位给董卓!还说天子已经命司徒王允主持典礼、在长安城筑了受禅台。孝直打探到这个情况后,带着快马从骑,马不停蹄就赶来报信,翻山越岭三天到此!”

刘备一脸懵逼,看向法正,才年仅十八周岁的法正身体似乎还没后来那么虚,但连续跑马了三百多里地山路,也是喘得不行,没说出几个字,只是以手指着鲁肃:“子敬兄所言不错,就是我刚才告诉他的。”

刘备气得直哆嗦,愣了好几秒才猛然一掌拍在桌案上,把李素客厅里的一张竹制茶几都拍塌了:“陛下怎可如此暗弱而无气节!大汉四百年江山,竟然禅于国贼之手!还是董卓这种残民以逞的嗜血狗贼!高祖光武,子孙不肖啊!”

刘备当然不会知道这是王允的计策,所以他是第一时间得到目前阶段的消息,就直接下判断了。因为拍桌用力过猛,几根竹刺扎进手里,血流不止。

“快来人,先清洗伤口,把竹刺拔了。”李素唯恐破伤风,连忙让府上婢女过来伺候清创,幸好他的竹茶几都是每天让人擦拭打扫的,应该不至于有破伤风杆菌。

一边包扎,李素还吩咐要注意让伤口透气,竹刺取干净后也别急着闭合伤口。

刘备不懂医学,挥舞着还在冒血的手掌有些不耐烦:“大丈夫身冒矢石历战八年,什么伤没见过,区区竹刺算什么。伯雅你倒是说几句话啊,如今天下糜烂如此,当何以处之?

当年皇甫嵩劝阻我出兵勤王,只因我身为宗亲不宜入京,但现在天子都已降贼,还有什么可说的?我想点起众将,即刻尽起汉中之兵讨伐篡汉之贼!

唉,伯雅你误我啊,让我徐作准备、把大军屯在成都、南中训练,待出战之日再调回汉中,还说什么为汉中省粮节粮,现在倒好、猝遇突变,想调兵都要多耽误一两个月!云长更是无法赶到了!”

“主公稍安勿躁!待我问清情况!”有外人在场,李素也不会喊刘备兄,而是乖乖喊主公,安抚了一下刘备的情绪后,李素立刻让人给法正倒了一杯温茶,让他喝了两口后才问:

“孝直,不要急,说清楚,传出天子要禅位给董卓,是哪天的事儿?如今董贼已经继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