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登营的战法,对付轻骑兵时的威力,自然不必多说,稍微了解三国的都知道。

它跟后世戚继光的车阵破骑也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要借助车辆、木拒马之类的障碍物迟滞敌军骑兵的冲击力,然后近战步兵与压制火力搭配。

无非戚继光时代的压制火力是火枪、虎蹲炮,而麹义只能用弩罢了。

看到乌延酋长居然把先登营的车阵认成了“辎重车队”,直冲先登营而来,麹义心里简直要狂笑不止。

“全都伏低不许妄动!没我将令敢先放箭惊敌者斩!”麹义轻描淡写一句话,肃杀地颁下军令。

他居然根本不怕乌延冲阵,反而是怕提前暴露火力把乌延吓跑、所以要放近了打。

跟他配合了五六年的老部下,军纪非常严明,执行时没有丝毫的折扣。乌延酋长见状愈发笃定他冲击的是满载了物资的后勤队。

“起身!放箭!出击!”麹义面无表情如同公式化地喊出了他对付游骑兵的惯用口令。

无论对面是羌骑兵,还是乌桓骑兵,还是白马义从,应对之法都一样。

后续过程过于血腥,就不必多水字数了。

总之乌延部的下场,至少比白马义从再惨数倍。

“呃啊——”乌延本人惨嗥一声,被两支弩箭分别射中了胸腹,昏死过去。

乌延旁边的亲兵拼死扶着,才没让他立刻从马背上掉下来,总算硬生生从先登营阵线的缝隙中近距离穿过。

乌延再次悠悠转醒时,也不知道逃出多远了,身边只剩下一千人。

他撑着回光返照的最后一口气,把弟弟乌苏喊到面前:“我不行了,别为我耽误行军的速度,直接跑!我们正面敌不过汉军的,往南一直逃,逃进泰山保住这些人马就还有机会。”

乌苏年仅二十,本来就不太懂政治谋略,只好完全听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