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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如此,刚林才能将恐惧降到最低。

然而,几声细微的呻吟还是传进了刀手耳中,让刀手知道自己是对一个活人在动刑,而不是一个毫无知觉的死人。

代善如同木头桩子一直不动。

不是不疼,只是下意识或出于本能的封闭自己。

然而再如何自我封闭,那一刀刀下来总是疼的。

代善疼的直喘粗气,他不知道刽子手对自己下了多少刀,只知道眼前的一柄尖刀不断的落下又扬起,带起的除了血液,便是一块块他身上的肉。一刀刀的下去,代善的胸膛上肋骨毕现,骨头与骨头之间覆盖着一层薄膜,那颗突突跳动的心脏隐约可见。

宁完我的表现让刀手感到佩服和惊讶,自始至终,眼前这个犯人都没有发出一声号叫。

除了开始时的两刀,宁完我发出了几声若有若无的声音之外,往后他就不出声息了。

随着行刑的继续,四贼无一再也不能忍受。

济尔哈朗的声音很是疹人,如半夜鬼叫,又如发情的猫被猛的踹了一脚;刚林的声音很尖,像是瞬间变成了女人般。

代善“呜呜”的叫唤着,疼得浑身扭曲,身子在木桩上不停的蹭,如同被阉了的公狗般惨叫。

四贼的凄惨嚎叫,让在场观刑的官员士绅中不少人吓得扭过头不敢再看。

第七百九十三章 天不亡中华

代善、济尔哈朗、宁完我、刚林四贼被诛后,参与此案的原满蒙八旗官兵及满洲宗室七百余人伏法。

为了深挖,保证大顺政权的稳定,不致谋逆分子潜藏,刑政府尚书陈不平指示相关人员继续彻查,务求将藏在满洲降人中的谋反分子全部捕获,结果此案持续近一年,最终查实事涉谋反的满洲、蒙古、汉军降人七千余。

除一千余发往军中为奴外,余者皆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