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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顺军的骑兵。

十天前从京东滦州奉命出关的李延宗部。

他们一路从广宁疾奔而来,此刻发现前方似有敌军,也根本没有畏惧,甚至没有半点顾虑就纵马前驱,前面的人口中甚至不断发出兴奋的吼喊声,好像前方的不是什么敌军,而是一群待宰的猪羊。

将旗下的李延宗习惯性的将手中的红缨长枪往斜空一指,立时身边的几个传令兵将挂在脖子上的哨子用力吹响。

尖厉的哨子声代表的是进攻,杀光。

伴随着哨子声与蹄声,上千衣甲犀利的骑兵出现在了慌作一团的满洲人视线中。

战马卷起的扬灰远远看去,就好像乌云压了过来。

“鞑子,鞑子!”

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名骑兵是几个月前反正的锦州驻防满州兵,此次为大军向导的他们发现前方河畔那一群小辫子后,立时高声呼喊起来,然后一个个如获至宝般拔出兵器,纵马冲了上去。

对面满洲人看到的这些“同胞”的脸上无一不是挂满笑容,然而他们看过来的眼神却让人寒意迭生,近而所有人心中都充满恐惧。

恐惧是会感染的,感染的速度如狂风吹过,从最前面瞬间传到后面。

“尼堪来了,尼堪来了!”

满洲人惊慌的叫喊声响彻在长宁河畔,很多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惊慌失措的同伴撞倒在地。

汉人阿哈同样如此。

这些人在看到汉人骑兵的那刻,并不是想到这才是他们的军队,而是同满洲人一样恐惧。

刻在骨子里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