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内像突然炸了营一样,太监们没头没脑地大叫大嚷,宫人们到处乱窜乱跑。
有的侍卫在那苦苦哀求族人们不要犯上,有的则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嘴里喊着太祖太宗你们睁开眼瞧瞧啊,有的则在犹豫再犹豫之后,咬牙给那帮孩子带路。
……
47岁的国主福晋哲哲在对侄女说着最后的交待,今天是城外顺贼给出的最后时间,在郑亲王济尔哈朗再一次规劝不果后,哲哲便准备学那前明的张皇后、周皇后自缢,以留清白在人间。
姓朱的女人都知道忠贞,难道她们爱新觉罗家的女人就不知道廉耻吗?
让她哲哲去侍奉一个可以做儿子的贼首以换取满洲人所谓的将来,保留所谓的骨血,真不知道济尔哈朗他们是怎么想的!
那样做,不是她哲哲一个人的耻辱,是整个满洲的耻辱。
这个耻辱一旦扎根,就永远不会被抹去。
这个耻辱会让满洲人哪怕苟活下来,也会如被打断脊梁骨一般永远直不起腰来。
“我们,不能让太宗文皇帝蒙羞!”
哲哲艰难的站了起来,33岁的侄女布木布泰的身子在那剧烈颤抖着。
“苏麻。”
哲哲看向捧着两根白绫的苏麻喇姑,脸上是坚毅,是坦然,是无畏。
她,不怕死。
“太后。”
苏麻步伐沉重,缓缓将一根白绫递给了主子圣母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