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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被戳穿的保柱不顾鲜血喷涌,伸手捂着脖子,望着眼前四处逃散的人群和不断被砍翻在地的部下,张嘴想叫,却因气管已断而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呃呃的,不知说的是什么。

在那站了足有数十个呼吸,保柱才不甘心的捂着脖子跪倒在地,旋即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双腿不住抽搐。

这是肺中无法呼吸导致的后果。

人在无法呼吸时,会本能的用脚去踩所能踩到的东西,如果踩不到东西便如上吊般在虚空中乱伸,直到一动不动。

不断的抽搐中,保柱如同附近的尸体一样再也不能动弹,随着时间的流浙,他终将变成九月辽西大地一具冰冷的僵尸。

顺军的伏击地点选的太好,八里铺如蛇头,长长的满洲出关队伍就是整个蛇身。

蛇头一下被定死,蛇身突遭拦腰切断,于这条蛇而言就是死路一条。

“蛇”想退却无处可退,只能“蜷缩”起来等着棍棒劈头盖脸打下。

“蛇头”根本无法挣扎跃起给予打蛇人致命一击。

正蓝旗仅有的两个牛录根本无法阻挡上万顺军的攻击,几乎是顺军发起攻击的一霎那,长长的队伍就被彻底打乱。

没有人知道顺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没有人知道如何去抵挡,更不知道如何从这狭长的死亡地带逃脱。

到处都是砍杀的顺军,最前方由顺军水师的水手组成的大刀队更是不住将满洲人往后压,压到最好,使得原本长达七八里的满洲队伍如蛇身不断盘在一起似的,一圈又一圈,臃肿却无任何还手之力。

出关的队伍突然停滞,继而惊叫声一波波的往后方传递,很快就传到了山海关。

刚刚上马准备随队伍前往宁远的饶余郡王阿巴泰有些惊讶,这位老郡王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便让侍卫打马去看看,结果没等侍卫打探明白,老郡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视线里,两三里外无数人潮正在往山海关方向蜂涌而来。

58岁的老郡王脸色变得很难看,咬牙看着八里铺方向,心头的怒火急切由胸腔上涌,直欲从喉咙泄出。

然而,阿巴泰却没有任何咒骂,因为他知道咒骂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