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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将就在清水河畔密驻,为了不被发现,他们连火都不敢生,渴了饮生水,饿了啃干粮,忍受蚊虫叮咬在清水河畔足足熬了三天。

这三天用赵忠义的话讲,不砍十颗八颗满洲大兵首级,都对不住他受的活罪。

好在,这罪没白受。

他们穿插到了清军后方,并在预定时间准时出现。

两千骑兵在大风的助阵下“裹挟”着黄泥飞尘向当面的清军炮队直杀而去。

汉军旗没有做任何反抗就崩溃,他们的炮口是面朝南方的。

他们手中还有火铳,可他们的眼睛却被迎面狂啸而来的扬尘眯得无法睁开。

漫天灰尘中,淮军骑兵涌入汉军炮队,大刀劈砍,长矛挑刺,三眼铁铳硬砸……

同样在风尘中的明军降人则不约而同坐在地上,有武器的也将武器整齐的堆放在一起。

他们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远处哀号奔走的大清兵。

赵忠义纵骑跃过,三等梅勒章京胡有升就定住了,脑袋突然往左侧一耷,一道血水从他脖间喷出。

一个个汉军炮手在向南奔跑途中后背中刀,倒在那些正往北的满洲汉军面前。

绞杀。

淮军步骑从东西南北将几百真满汉军围在当中,不顾对方的哀号求饶,一刀又一刀的将他们砍翻在地。

几十名满洲兵连同上百汉军辫子被生生的撵到了齐沟边畔。

望着一百多丈宽的齐沟河,望着天空不时盘旋的白鹭,他们咬牙跳进河中。

这是会水的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