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额驸想伸手去拽脖间的绳套,可这支长长的队伍只有两个人的手被反捆着。
一个是“蛇头”,一个是“蛇尾”。
很不幸,和硕额驸是“蛇头”。
他的双手拿不出来。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一个呼吸后,额驸老实了下来,不敢再往前跨出大步。
于是,他能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自由,轻松的空气。
但他还在喊。
“阿玛,阿玛!”
额驸的声音随风飘向北方,回荡在真满汉军的耳中,回荡在他的阿玛耳中。
他的阿玛眼眶通红,眼中更是噙满泪水,他的嘴巴喃喃着,他想呼唤自己的儿子,可理智告诉他不能喊,他的儿子也不能喊!
“阿玛……阿玛……”
头皮满是淤血,也满是青色的额驸嗓子都哑了,可对面的阿玛却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他镇静了下来,不再从口中发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不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