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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些日子,辫子兵对你们很好,那些自称是大清的官员对你们也仁义,但咱在这里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只要满洲人还在,你们就是待宰的猪羊!只有早晚被宰割的区别,没有不做猪羊的自由。”

“可就算是猪羊,被杀的时候也要嚎叫也要挣扎!只要这满洲人在,总会有人造反,总会有人反抗,总会有人不想做猪羊,想要做人!”

“也总有人记着死难亲人的仇恨,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天生懦弱胆怯,没有血性!”

“我们绝不能被满洲人的小仁小义迷惑,甘愿做他们的顺民,忘却他们本来的面目,我们要反抗!”

“是,你们弱小,你们手无寸铁,你们打不过满洲人,可现在有我,有我们淮军!”

“满洲人没有多可怕,看,那些被吊着的就是满洲人!他们同我们没有任何区别,他们同样也会惊惧,同样也会害怕!”

“相信我,跟着我,我会带你们反抗,带你们去报亲人的血仇!”

“满洲人到来的那刻,我,会永远站在你们前面!”

陆四的声音如火山熔岩一般喷涌而出。

“我,陆文宗,淮军都督,自带领儿郎进入这山东境内,我只做一件事,那就是让这天下的百姓不再被满洲人肆意屠杀,让所有人有田耕、有饭吃、有衣穿,不会被人随意侮辱,不会被人抢劫杀害。老人能够被孝养,幼儿能够被宠爱。”

“但只要满洲人还在,只要他们还在我们的土地上,他们就绝对不愿意我们过上这样的日子,因为他们需要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活!”

“我们必须反抗,我们不能让双手沾满我们鲜血的满洲人摇身一变成为我们的主子,让杀害我们亲人的满洲人成为这中国的主人!”

“记住,我叫陆文宗!”

陆四紧握的拳头在半空中突然滞住。

他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这世间不是他陆文宗在反抗,很多人在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