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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则是因为这个宋老瓜得了个官太太,听说是淮军领头的那个什么陆文宗亲自赏下来的。

郑大发远远看过一眼那官太太,不但人长得水灵,腰段也好,跟宋老瓜在一起那活脱脱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一想到晚上宋老瓜又要去睡那个官太太,郑大发胸口就越发的闷,也口干舌燥的很,伸手往下一捏再往边上一挪,拍了下之后就往边上的运河“呸”了口唾沫。

这一口唾沫发泄的是无奈,是委屈,是不平,是骂娘。

不想这一幕却叫宋老瓜瞧见了,当时就喊了起来:“郑大发你还不赶紧干活!”

“宋头,我就是歇下,这就去,这就去。”

郑大发很是能上能下,脸上的笑容丝毫假不得,屁颠屁颠的就上岸朝粮仓奔去,途中还不忘喝骂两个偷懒的手下。

这会,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谁让如今的淮安是淮军的天下呢。

可怜的郑大发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手下十个兵八个是淮安的河工,一个是根本不知道说啥的福建兵,还有一个是稀里糊涂跟着闹的附近居民,别说煽动他们反水,就是鼓动这帮人逃跑他也做不到。

不过,郑大发也不想跑,在这乱世的年头里活得越久,就越知道如何才能保命。

跟着大队伍总能活得长些,孤身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乱窜,反而死得快。

……

宋老瓜坐在漕船甲板上,舱中粮袋已经码了一大半,太阳落山前这船能装满。

只是到现在为止,宋老瓜也没弄清楚上面让把粮食装船是什么意思,按道理不是应该把城外的粮食往城中运吗?

这怎么反过来了?

纳闷归纳闷,宋老瓜也没想太多,现在的他可是心痒痒得很,因为天黑他就能跟队官告假去城里睡官太太了。

官太太叫小翠,白花花的身子真叫人馋,水汪汪的盘弄起来能把人魂儿都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