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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曹操的病本身已经很危险,没有药可以治愈,这种方法是他苦心钻研之后所得出的唯一方法,与其等死,不如一搏。

曹植和曹彰坚决反对,曹丕闭口不言,一向很有主见的丁夫人也慌了神,哭哭啼啼之外什么都做不出来。

到最后,所有人都看向了曹昂。

长兄如父,父亲失去了做主的能力,母亲哭的慌了神无法做主,那么曹昂就是实际上的话事人,曹氏的家主。

曹昂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若如华大医所说,此法极为凶险,稍有不慎,家父性命难保,身为人子,我又如何能把父亲送到如此凶险的境地之中呢?”

华佗很失望,但还是继续劝说。

“此病症会有复发之时,眼下只是暂且平复,若下一次复发,可就真的不好说了,若进行治疗,或许还有康复的机会。”

曹昂内心痛苦挣扎,终究还是不敢背负这沉重如山的责任。

“若是治疗失败,父亲就不好了,若不治疗,父亲还能继续活,我只想让父亲活的更长久一些,华大医,我不能让父亲冒险。”

华佗无奈叹息,不再进行劝说的尝试。

于是不久之后,曹操再一次发病,这一次,他没有扛过去,终年六十六岁。

魏帝国仅存的一位三公级别的官员又一次病逝,这一回朝堂上的震动比之前蔡邕过世要大一些。

蔡邕名声大地位高,但终究没有什么权势,曹操却是实打实掌握了内阁权势十几年的高级官员,在朝中底蕴深厚,科举时代以前,也是有一些故吏为他奔走的。

科举时代到来,科举时代以前的门生故吏关系一次性清算完毕。

但是过往的一些情分大家还是记在心中,被曹操提携过的官员为数不少,之后贪慕曹操的权势主动接近他的也不少。